第175章重操旧业

    老者抚着胡须，听凤轻璃这么问，他动作一顿，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。“姑娘的意思是？”

    “若是先生的医馆还需要大夫，不知先生认为我怎么样？”凤轻璃毛遂自荐道。

    对一般医馆来说，让凤轻璃这么一个年轻的女人来坐镇，绝对是不可能的。但正德医馆不同，赵孟是医痴，只要医术高明，便能得到他的尊重，和年龄无关。再加上他早已见识过凤轻璃的医术，自然对她的提议十分乐意。

    他连连点头道:“若是姑娘不嫌弃，老夫自然是十分欢迎。”

    凤轻璃对老者的回答并不意外，不过她想说的话，还没有完。“轻璃斗胆有三个要求，还请先生应允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请放心，只要你愿意留下，老者自然不会亏待你。”老者以为凤轻璃是担心报酬问题，赶紧道。

    凤轻璃摇头道:“我并不是担心报酬问题。而是有一些难处，所以希望先生能答应。”

    老者愣了一下，随即道:“姑娘请说。”

    凤轻璃酝酿了一下，将自己早就想好的要求道了出来。“一，我每日只来医馆两个时辰。二，我有些难言之隐所以看诊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，所以想请先生替我保密。三，我留在医馆的时间不定。”

    对不知情的人来说，凤轻璃这三个要求，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。

    可是，这老者不同，他爱惜人才。对凤轻璃的医术更是十分有兴趣。他没有想太久，便点头答应下来。“老夫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先生。”凤轻璃笑着道了声谢。

    老者还要多说什么，这时门外有焦急的叫喊传来。“先生，外面送进来一名重伤的病人，还请先生您赶快出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老者面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，他对外应了一声，转而对凤轻璃道:“姑娘有没有兴趣出去看看？”

    凤轻璃轻点了下头，在出门之前，她掏出了一块轻纱遮住面容，而后才跟着老者走出了内堂。

    回到前厅里，凤轻璃隔着老远就看到许多人围成一个圈，而圈里的情况，看不分明。

    突然，伙计叫了一声。“先生来了，快让开。”

    围观的众人闻声，都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，见老者迎面走来，众人都纷纷退到一边，让开一条道来。

    随着人群的退开，凤轻璃看到了里面的情况。在那地上放着一个担架，担架上躺着一名男子，那人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，他浑身是血，身上被砍了数刀，整个人宛如死去一般，早已没有了意识。

    老者才一走近，立刻有人迎上来，凤轻璃定睛一看，那是一对中年夫妇，看两人穿着，该是非富即贵。

    “赵大夫，赵神医，求你救救小二。若是你能救活小二，我们夫妻定当重谢。”说话的是夫妇里的中年男人，他面上满是担心之色，只差没给老者跪下来。

    而他身边的妇人，早已抽抽涕涕，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老者被二人拦住去路，忍不住一声吼道:“你们快让开，让老夫先瞧瞧。”

    那夫妇二人一听，连忙让到一边。

    老者越过两人走到那躺在地上的人面前，他半蹲下身子，先是掰开男子眼睛看了看，又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，检查完毕之后，他缓缓的摇头，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一听他的叹息声，那中年夫妇吓得不轻，其中的中年妇人道:“赵大夫，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啊！”

    老者没有说话，而是站起来，走到凤轻璃面前，道:“姑以为如何？”

    凤轻璃虽然没有近距离查看，不过看那男子身上的伤口，明显便是伤了内脏，失血过多。对一般的大夫来说，兴许是真的没救了，可是凤轻璃并不是一般大夫。

    她面纱下的嘴唇微微开启，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来。“能救。”

    老者眼里闪过丝丝惊讶之色，不过转而就是更加火热的眼神。那眼神就像一个穷人看到了宝藏，一个饿极了的人，看到食物。

    那夫妇二人一听自己的儿子有救，对凤轻璃又是作揖又是行礼的道:“姑娘，你一定要救救小儿。”

    凤轻璃话不多说，对老者道:“先生可否让人将他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？”

    老者点点头，指挥着旁边围观的伙计道:“你们还不快把这人抬进去。”

    几名伙计被点到名，七手八脚的抬起担架，往内堂走去。

    那人被送到内堂里，在进门之前，凤轻璃对身后的人道:“给我准备煮开过后的温水，匕首和针线。”

    几名伙计虽然都听到了凤轻璃的话，可是没一人行动。没办法，他们又不是凤轻璃的下人，凭什么要听她的。

    “你们还不快去？”老者恼火的道。

    刚才他已经查探过那人了，他内脏破损，身上的伤口流血不止，除了等死，根本再无别的办法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凤轻璃却说这人还有救，怎么能不叫他惊讶。

    伙计很快就准备好了凤轻璃需要的东西，凤轻璃跨进门去，刚想让所有人都不要进来，可是当她接触到老者那一脸希冀的目光时，凤轻璃硬生生的把话改成了。“还请先生进来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
    老者是求之不得，他连连点头，欣然接受。

    待两人进门之后。凤轻璃主动关上了门。她走到床边，直接将男子上半身的衣服扒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扒衣服的过程简直是行云流水，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现在屋里只有他与凤轻璃两人，老者也不隐瞒男子的病情，直接道:“这人肠子都破了，该如何施救？”

    凤轻璃的目光在男子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的身上打转，末了她半真半假的笑道:“既然肠子破了，那就补起来好了。”

    老者张大嘴巴，那惊讶的模样几乎可以吞下一颗鸡蛋。

    凤轻璃不再多言，她走到床边放着的木盆边，一边将手放在开了的温水里消毒，一边对身后的老者道:“请先生和我一样先给双手消毒。”

    老者虽然满心疑惑，可还是按照凤轻璃所说的去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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